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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目盲童课堂(英语口语)发布时间 : 2019- 11-21
红丹丹心目盲童课堂(英语口语) 盲童及家长与志愿者老师合影 北京市红丹丹视障文化服务中心(简称红丹丹)是一家助盲公益机构,具有十余年助盲工作经验。该课堂源于盲童家长对孩子学英语口语的需求,2016年5月红丹丹在密大校友志愿者们的支持下,启动了心目盲童(英语口语)课堂项目。该班近两年间服务过21名6至12岁小朋友,授课逾50期,课程内容以日常英语口语为主,包括新科技、人文、历史、自然等等方面的交流内容。 口语班授课采用一个主教+若干助教的授课组合,主教负责构思当堂课程内容及教学任务,助教负责配合主教教学,教会各自负责的小朋友。每节课后,当期的主教志愿者会录制授课内容音频,供孩子们复习。学员免费参加,主教和助教老师均为志愿者 上课时间:每周日上午10:00—12:00,节假日根据情况随时调整。 上课地点:北京市朝阳区裕民路12号中国国际科技会展中心C座610室 学员数量:10-14人 学员年龄:7-12岁 英语口语志愿者要求: (1)年龄在18-65岁之间,身体健康; (2)有责任心,喜欢和小朋友在一起; (3)有较好的英语口语表达能力,发音力求标准; (4)有耐心和爱心,能长期坚持。 如何成为英语口语志愿者? 首先要经过红丹丹基础助盲培训,了解视障及基础的助盲知识。渠道:关注下方红丹丹微信公众号“红丹丹文化助盲”,报名培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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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ter:原本想当钢琴家,现在想当总理!发布时间 : 2019- 11-21
口语课堂上,Peter在助教的帮助下练习口语 视障孩子现实中遇到的教育问题,比学英语复杂多了。Peter妈妈30岁出头,以前是个欢快的幼儿园老师,现在看起来也很欢快,断断续续的笑容,瞬间就覆盖了圆润的脸盘。和别的家长一样,她的孩子是视障孩子,不一样的是,她有两个。一个要坚强;两个,也只能坚强。也许心里也苦过,但苦也只能自己藏着掖着。天天从早上六七点忙到深夜,她没空绝望、愤怒、抑郁。Peter5岁的弟弟,找不到幼儿园接收。原本想当钢琴家的Peter,改了主意,现在想当总理。 “如果我当了总理,要建很大的幼儿园,欢迎视障小朋友。”许多寻常景象他和弟弟无从感知:白天和黑夜如何交替而至让时间流逝,月亮盈亏圆缺的变化带来了四季分明,早上太阳跃出海面照亮大地,春天冰雪消融汇成滚滚河流。 天天在幼儿园看着明眼孩子长大,Peter妈妈哪舍得自己孩子落下。老家合肥,只有混杂了所有残障儿童的特教学校,没有盲校,所以Peter妈妈狠狠心,从幼儿园辞了职,30多岁,带着两个看不见的儿子,成了没有固定职业的北漂。 在Peter就读的北京盲校,外地孩子占了六七成。Catherine的妈妈也辞去了水务局的工作,把七岁的小女儿留在老家,六年前带着Catherine从内蒙来到北京。 像所有普通妈妈一样,妈妈有时会对Peter失去耐心,“嫌弃他太墨迹。"直到两周前,她参加了一场模拟视障人士的体验活动。戴上眼罩,她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,无助和惶恐缠绕了她,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有台阶,会不会崴脚。当被要求触摸物体(花、小动物、雕塑)等时,恐惧和愧疚瞬间爆表了,她鼻子一酸,泪淌了满脸,“才真正明白啥叫‘看不见’,特别特别心疼孩子,不知道孩子那么难,也不知道孩子那么坚强。” Peter很喜欢自行车,坚持要学车,仅仅四天后,他就能在小区的空旷地带兜圈了;最开始学葫芦丝,他跟不上进度,但是到期末时,他的葫芦丝得了满分,老师还问他是不是偷上了补习班;在朋友圈里,Peter的妈妈为儿子花了45分钟洗干净碗筷点赞;一个月前,Peter第一次在上学路上,抛开妈妈的手,拿起了盲杖,他小心翼翼的刮擦着盲道,如同刚落地的小马驹一般走不稳,但妈妈自豪地把视频发到了朋友圈,“从家到学校,一路上妈妈见到了许多不同的眼神,但心情美美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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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其一生的黑暗中,老师和书籍是指路的灯塔发布时间 : 2019- 11-21
终其一生的黑暗中,老师和书籍是指路的灯塔 口语课上,助教志愿者辅导盲童口语 尽管视障孩子在生理上理解了黑暗的含义,但是在社会学意义上,他们并不真正理解“看不见”意味着什么,也不知道“看见”和“看不见”的真实差异。 调皮的Tommy长大了想开飞机,带妈妈环游地球。和所有爱幻想的明眼孩子一样,他们相信自己会创造很多可能:科学家、警察、老师、战斗机设计师等等————这里的大多数职业,都对视障孩子紧关上了大门。 当他们走出家庭和盲校的安全区,进入到现实世界,才会真正意识到,拿走了视力的自然之手,有多么残酷。在口语班里,长得最高、反应机敏,被其他孩子视为大哥头的萌萌(化名),最早体会到了痛苦。从小学习二胡的萌萌,依靠敏感的听觉,以及经年的练习,二胡得过金奖,他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位音乐家,就像著名的阿炳一样。 但明眼孩子拉得好就够了,视障孩子则不够。一两个月之前,他参加了音乐附中的入学考试,专业的音乐考试顺利过关,但是复试却没有盲文考卷。专业课老师很惋惜,建议萌萌复读一年。学校也有苦衷,招收一个视障孩子,整个课程设置等都要重新规划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萌萌并不准备放弃。而口语班的老师们,也在为他奔走。但复读一年,也就是等待一个可能变好的希望,而非一个笃定的结果。 在中国,当最佳矫正视力低于0.3,或者视野半径小于10度,被称为视障人士。这样的视障人士在中国有一千七百万左右,而绝大多数的视障人士,最终都从事按摩为生。 极少数的视障人士,他们的人生有机会勾选按摩之外的其他选项。比如创作了《二泉映月》的二胡演奏家阿炳,比如美国著名作家和残障教育家海伦·凯勒。依靠对五门语言的精通,海伦走遍了世界。 海伦说,假如她有三天光明,第一天,她要“长久地凝视我亲爱的老师安妮·莎莉文·梅西太太的面庞”,正是安妮老师从小的贴身教诲,让海伦从一个愤怒、躁动、敏感的视障孩子,变成了享誉世界的超级英雄。 在这终其一生的黑暗中,老师和书籍是指路的灯塔,穿透黑暗之光,引领视障孩子们在人生的航道里,小心翼翼的避开险礁和湍流,能够选择按摩院以外的航线。 因此,心目盲童课堂(英语口语),对于普通孩子是锦上添花,对于视障孩子,却无异于雪中送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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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想多远,就可以看到多远!发布时间 : 2019- 11-21
心目盲童课堂(英语口语) “心想多远,就可以看到多远!”每一个视障孩子心中都有一双探索世界的眼睛。红丹丹与众多志愿者团队一起帮助视障孩子在快乐的学习中,打开心灵的眼睛看世界。心目盲童课堂(英语口语)已经顺利进行了2年的时间,感谢所有志愿者的辛苦付出。 心目盲童课堂(英语口语)两周年合影 “一把铁剑,蓝色的。”好几个月了,志愿者胜楠还是忘不了这句话。 课堂上,胜楠老师正在辅导盲童学习口语 在一堂以玩具为主题的课堂上,一位视障孩子特意强调,他最想要的玩具是蓝色的。胜楠惊喜中混杂了困惑:在这个视障孩子的世界里,蓝色代表了什么?绿色的清新,红色的热情,黄色的明快,黑色的寂静,白色的纯洁——婴儿在3个月时就能清晰辨别的色彩符号,视障人士终其一生都无从感知。 但这位视障孩子,显然有自己了解色彩的方式。或许是动画故事,或许是盲文图书,或许是在每周两小时的口语课上。每周日上午,在红丹丹办公室里,老师和学生围坐着两排长条形的桌子,主讲老师大声引导,视障孩子和辅导老师坐在一起低声跟学。 研究表明,人类的认知学习中,视觉占83%,听觉占11%,视障孩子的认知渠道,宽度窄了八成。为了克服视障带来的教学障碍,老师们尽量把课堂还原成生活场景:踏青、聚餐、博物馆…..置身场景之中,孩子们才会更快感知、理解和记忆。 胜楠老师与盲童在户外交流口语 扎着辫子的小姑娘Catherine,是这里的学霸,她的口语流利,总能收获最多的掌声,开心得脸色发红。有的孩子则磕磕巴巴,”what.....what.....what......“,他快速眨着眼睛,启动搜素程序,寻找下一个单词。这时,助教老师就会像个提词器一般,低声提示,然后,勉强把故事说完的孩子,依然会得到鼓励和掌声。 十几个孩子,从6岁到12岁,英语成绩参差不齐,但几乎无一例外,被提问时,不管是否会答,他们都克服了国人学英语时常见的恐惧和羞怯。 刚上课时可不是这样。Nat还记得,被提问时,纤瘦的小姑娘Mia紧张地抓住助教老师的胳膊说,“我不想回答”,现在,她能流利地说出一长段英语故事,“4月,我的小妹妹在花园里和蝴蝶玩耍,她很开心”。 而白净的小男孩Peter缺乏自信,回答提问时,声音小得几不可闻。入学两个月后,我(志愿者)用中文问Peter几岁,他主动选择用英语回答:“Eleven。”过了一会儿,他又扭过头,略带炫耀的用英文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还有个弟弟,5岁,我长得白,他长得黑。”尽管声音依然很小,但是他很自信也很主动。 秘诀是在教学时放慢语速,让孩子们能听清每一个音节和单词;对于重要的句子和单词,必须一遍遍重复。瘦小的Tommy英文不是最好的,却是最好学的,他抓住助教老师的胳膊,听不懂时,就晃晃老师胳膊发问,“他说了什么?”轮到他讲故事,他把助教老师Ray作为了故事主角,“八月,在黑龙江,Ray老师一脸懵圈的在游泳。”他的故事引起一片会意的哄笑声。 这是心目盲童课堂(英语口语)的初衷,提高英语之外,让孩子也能提高交际能力,更加外向自信,让他们有更多勇气和能力在社会立足,而不是终生呆在按摩院里求生。 Catherine非常热爱英语,妈妈给她报课外班,三次都被拒绝了,“我们花钱,也报不上”。而很多专门针对视障孩子英语口语的公益活动,是一次性的,未能持续下来,“这个班坚持了一年半,很不容易。”所以,上课快两年,Catherine从未缺过课。 与所有明眼小朋友一样,视障孩子渴望交流。Tommy是个小话痨,一坐上公交,他就开始用触摸和邻座打招呼。后来妈妈告诉他,有的叔叔阿姨不喜欢被触摸,强制改掉了他的习惯。现在上了车,他转头就打招呼,“你是叔叔阿姨,还是爷爷奶奶啊”,一路说个不停,下车时还要摆摆手说,“回见啊。”在这个小课堂上,Tommy等视障孩子成为了主角,他们可以触摸老师,可以无所顾忌的聊天,这样的自由和包容,被他们视为珍宝。 下课了,屋外的院子里,传来了孩子们打闹的声音。Tommy和Catherine用双手搭起了桥梁,把小朋友托了起来。其他视障孩子和助教玩起来老鹰捉小鸡的游戏,他们依靠灵敏的听觉,闪避扑过来的“老鹰”。 老师和盲童在教室外游戏玩耍 尽管这些孩子没机会感知短短一天的光明,但普照天下的温暖阳光,一样洒落在他们脸上,仿佛穿透了所有黑暗。家长忐忑又带着期盼地提出了要求,希望口语课能持续下来,孩子们英语提高了,性格也更开朗,更自信了。 Nat听着窗外孩子们的嬉闹声,下定了决心,一定要把英语班办下去,“久一点,更久一点。”刚开始的时候,Jane是有点担心的———由于从未接触过视障孩子,她担心他们脆弱、封闭、失控、无法交流,“如果他们在课堂上发脾气,助教们hold不住怎么办?” 见到孩子,担心都没了。他们也喜欢喜羊羊和熊大熊二;依靠手指的触觉”解答”数学题,和明眼孩子一样神速;某些孩子甚至是照相小能手,运用黄金分割法来取景;几乎每个孩子都擅长一种乐器,多才多艺;录音机里讲故事,他们能如痴如醉听上一天。 为什么能坚持下来呢?胜楠说不清,“也许因为喜欢孩子吧。”有人问到孩子们的情况,她都特意强调:“他们和明眼孩子一样聪明、可爱”。 视力缺陷,让视障孩子和外部世界之间,隔着一个看似透明却很难打破的幕墙。而在课堂上,老师一对一的对话、牵手陪着他们上洗手间、玩游戏,让孩子对老师产生了更深厚的感情和依赖感。上课时,他们习惯拉着老师的胳膊,或者一直触摸老师的手表等。有时候一两次没来,孩子们就会问,某某老师呢,去哪里了,怎么还不来。“孩子们想着你,你会心软,就会放不下”。Nicole说。 Nat觉得,这不仅仅是付出,这里还是他心灵的后花园。最初他很同情孩子,但现在是尊重。孩子和家长,坦然接受了事实,没有沉湎于痛苦,然后努力改善,这让在创业中经历煎熬的他感到安慰和鼓舞。有时候,“创业中遇到难过去的坎,内心崩溃和沮丧时,来这里上两节课,就好了。” Mia送给老师们的新年贺卡 老师们还收获了感动。新年Party上,在交换礼物环节,Mia带着羞怯,把一张精美的手工贺卡送给了老师。贴满了星星、红心剪纸的贺卡上,用盲文写着一段话,“祝老师们新年快乐,你是我们黑暗中的一颗明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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